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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因为一根老黄瓜,被拍了10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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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黯泉

除了被匕首捅伤或是被枪击中这类身体上的伤害外,唯一能伤害到你的只有你在意的人。——博尔赫斯

刘莹和张伟相识五年,相恋四年,爱情的温度早就凉了下来。在彼此近距离的相处和消耗下,她对这段感情的态度就像过期面包,倒尽了胃口。

所以在徐浩出现在她的生命里时,她准确无误地捉住了他。

跟徐浩相识是在早班地铁里,他们坐相同的方向,目的地几乎一样;但她和张伟却乘坐相反方向的地铁去上班。冥冥中,仿佛注定了刘莹和张伟只有一站之缘。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总会在早上八点钟挤地铁时,看到他。他跟别人看起来那么不一样,永远贴在地铁车厢内壁上,姿势像极了一只壁虎。他看起来很忙,两部手机不停嗡嗡震动着,好像有处理不完的事情。

她想起来曾看到的一句话:千万根线穿他这一根针。

地铁里涌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她被人群推搡到他身旁,一连七天他们都在沉默中走向新的一天。

终于他开始向她搭讪,话题由职业流向无边无际。

他是做广告策划的,脑子里总会时不时地蹦出来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她则是建筑师,但她自嘲道:她设计了成百上千栋房子,自己却还住在租来的房子里!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很奇怪,有些人,只是匆匆一瞥,就像烙铁一般,痕迹深重。

接连半月,他们一起坐地铁上下班,分享同事之间的八卦,讲上司的坏话,无话不谈。那段时间里,刘莹好像重回大学时光一般,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这种感觉有多久没有体会过了呢?爱情大概真的会让人感到快乐。

有时候她看着自己的男朋友,才惊觉时光飞逝。他们是大学同学,读相近的专业,毕业后留在了上海工作。一切看起来那么理所当然、毫无悬念。

但她也发觉,她对他的感情好像在一点点变质,她也想找出原因对症下药,但好像病入膏肓,让她无从下手。

而他的男朋友张伟好像看起来一点都没变,依然会把鸡蛋放在微波炉里加热,依然会无休止地扯着嗓门打网络游戏,依然邋遢得像个孩子。

她开始在下班后抱着手机和徐浩聊天,话题渐渐深入,兴之所及,令她有种偷情的愉悦。

他们之间关系的突飞猛进得益于那天下班地铁上,她坐过了站。

当时他们好像在聊如何千方百计地把广告无缝植入各式建筑中,他们各抒己见,争论得像辩论赛的甲乙方,面红耳赤的。等她听到地铁里那个机械的女声在报站时,才恍悟已经坐过了两站。

随后他们看着对方,笑得前俯后仰,像张折叠床。

他对她说:索性别回去了。

她竟然想都没想就说:好。

他们一块吃了晚餐,凉拌西兰花和意大利面,餐后甜点是一小碟芝士蛋糕。两个人吃得都有点撑,徐浩提议去走走。

附近有座人迹罕至的花园,他们漫步其中,初秋的风吹在身上,凉凉的,很舒服。公园里种满了各式乔木,植物的辛香让人心旷神怡。

他谈起自己向往的生活,有一个温柔的妻和一个可爱的娃,一家人可以在晚饭后一起散散步。

她笑他:那太简单了,这样的生活简直唾手可得。

公园里有片很大的人工湖,他们坐在岸边看水鸟嬉戏,垂钓的人,以及远处夜跑的陌生人。

夜幕四合,天空渐渐黑下来,零星的灯火亮起,夜色在这一刻显得那么慈眉善目,像外婆的笑脸。他的手覆过来,她没有挣脱,而是与他十指相扣。

他们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谜一般的湖面。

是突然其来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一刻的静谧,“…就让我承受,许下那*咒,我愿做你爱的死囚…”

她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提示,下意识地闪过一丝惊慌失措,但夜色完美地为她掩饰了过去。

我去接个电话。她道。

他点点头。

是张伟打来的电话,问她为什么还不回来做饭。语气生硬,理所当然。

她没好气地回:在加班,你叫外卖吧。

设计师加班画图,是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了。赶上业务繁多的时候,睡在办公室里也不是不可能的。她想:他粗心的男朋友应该不会发现。

但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就撕破脸。

她回来时,尴尬地笑着说:老板打来的电话,一些业务上的事。

要回去处理吗?他问。

不用,明天处理就可以。

那天晚上的结尾是,他们从公园往回走,郊区的马路空旷而荒凉,橘*色的路灯,斑驳的树影,微凉的夜风,以及紧握的手。

跟随徐浩回家的路上,她脑海里翻腾着种种遐想:他会不会只是想和她有一夜露水情缘?他是不是新闻里报道的那种拐单身女孩回家,与之发生关系并以此胁迫她长期与之发生关系?.......

她不能让自己再幻想下去了,她必须剪断这些污糟的念头。

是不是走累了,脚疼?他问道。

她抬起头撞见他眼底的光亮,挤出一丝笑道,还好,还有多久到?

他指了指远处的那片居民区,就是那里,马上就到了。

疲倦地爬完最后一级楼梯,他取出钥匙开门,打开玄关处的灯。

她欠身进来,徐浩已经把一双黑色的拖鞋放在她脚边,两个人自顾自地换鞋。

鞋架上摆着常用的几双便鞋和两双黑色皮鞋,她趿拉着不合时宜的男式拖鞋走进客厅。屋子里有种淡淡的清香,如兰如菊。

他们开了一瓶红酒,刘莹坐在窗前,晃动着高脚杯里红色的液体,俯瞰远处的灯火,有一瞬间心底升腾起一股暖意。

那晚他们在一起了,他们抱得那么紧,仿佛彼此嵌入,那一刻她幸福地流下了眼泪。

眼前的这个男人懂得隐藏欲望,掩饰得几乎不漏痕迹。无论何时都有一种体面在里面,让人感到心安。

那是她和张伟不曾有的,他狂暴地像头猛兽,恨不得把她撕碎了。

她一直坚信,打开身体的内核是需要密码的,而徐浩歪打正着地蒙对了她的密码。

人有时候很贪心,有了新欢还贪恋着旧爱。

刘莹努力保持某种平衡,在这种平衡里,她感觉到自己的生命被充盈地满满当当,孤独的情绪烟消云散了。

她加班和夜不归宿的次数越来越多,张伟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差。他经常在餐桌上毫无由头地发作,嘴里骂骂咧咧地,吵嚷着她的手艺越来越差了。

刚开始的时候,她会因为出轨的愧疚而选择视而不见,但后来她简直没办法再和他共处一室了。

两个人动辄吵架、摔东西,但即便那样,他们也从没说过分手的事情。

说到底,她终究还是不忍心因为一些琐事就轻易否定了他们将近五年的感情,人生有多少个五年呢?

但她不知道,男朋友张伟远没有她想得那么单纯、简单。

他长期被刘莹压抑着,在事业上亦无法找寻到自信,只能靠虚拟的游戏来纾解内心汹涌的情绪。

所以在他察觉到刘莹可能出轨的蛛丝马迹时,整个人濒临崩溃。他无法想象五年的感情竟然输给了一个陌生人。

他骨子里有种纯粹的执拗,但这种执拗很容易因为某种幻灭就抵达毁灭的边缘。

那些日子里,他怀着探究的意味,在地铁里尾随她。他远远地看到女朋友刘莹被一个陌生男子搂在怀里,有说有笑。

那一刻他怒火中烧,恨不得上去狠狠地抽她一巴掌,但这样做只会把她越推越远。那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她,完完整整的刘莹。

于是他开始策划如何留住她,锁住她?

他一连几天像个蹲点的小偷,尾随着自己的女朋友和一个陌生男子,都干了什么?

他们一起吃了晚饭,一起手拉手逛公园,坐在茶餐厅里互相喂食甜点。

以及他的女朋友像个挂坠一样挂在陌生男子的身上走进了小区深处,他远远地望着,远处乍然亮起的灯光以及仓皇飞移的落地窗帘。

他就那样静静地在小区外面坐了一整夜,一颗滚烫的心渐渐冷下去。像清晨的露珠一样冰凉。

他必须接受女友出轨的现实,但他不能撕破脸,因为他不能没有她。

这几年来,他的女朋友就像移植而来的一枚器官,经过漫长的磨合早就与他融为一体了。牙齿和嘴巴还会打架呢,出了事情总想着断舍离,那是懦夫的行为。

于是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戒了网瘾,每天下班把屋子收拾得纤尘不染,新买了绿植摆在阳台上;去菜市场买菜,对着菜谱做饭,把生活的仪式感演绎到极致。

刘莹也注意到男友的变化,她开始挣扎,内心的愧疚像墨汁一样在心底晕开。但两个没有爱的人又能走多远呢?

她开始盘算着,怎么跟男朋友提分手?但却没想到,她捅了马蜂窝。

晚餐过后,男朋友像平时那样为她端来了削好的梨,她说:别忙了,坐下来一起吃吧,我有话对你说。

他用牙签扎起一块汁瓤水润的梨送到她嘴边,她却推开了。

“我们分手吧,我爱上了别人。”她冷不丁地冒出来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击得他粉身碎骨。

愣怔了好久,张伟用一种近乎乞求的口吻道:“能不能不要分手,求你了。”他像个无助的孩子匍匐在她脚边,她从没见过他这么卑微过。

“张伟,我不想余生都在争吵和忍耐中度过,放手吧!”她拿开攀在她双膝上的手,看着他眼底的光渐渐暗下去,仿佛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清脆如裂帛。

“是因为那个叫徐浩的小白脸?”他猛地站起身来,脸色异常扭曲,声音里夹杂着某种震颤。

“你跟踪我?”寒意顺着她的脊背往上爬。

“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你背着我都干了什么好事?”他恶狠狠地咆哮道,两鬓青筋暴起。

“你这是犯法,张伟。”她简直不敢想象,男朋友竟然还有这么变态的一面。

“那就犯得更彻底一点吧!”电光火石之间,他就把刘莹按在了身下,力气之大让她感到窒息。

她极力挣扎着,他却把她死死地压在身下,他的吻迅猛如惊雷,落在她的脸颊上,脖颈处。

撕扯的间隙,她听到衣服被撕破的声音,越来越多的肌肤袒露在日光灯下,她猛地给了他一拳。

吃疼的张伟甩手一巴掌呼在刘莹脸上,她顿时感到头晕目眩。

噩梦才刚刚开始,她看着张伟露出如*魅一般的邪笑,如堕冰窖。身上被他捏得生疼,她拼命挣扎着,但这种挣扎似乎激起了他更大的兴趣。

他露出玩味的笑,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一只手拿出手机,开始录视频。

“你究竟想干什么?”她绝望地看着他,这个不久前还喂她吃水果的男人。

“我只是想你留在我身边,永远地留在我身边。”他露出一种心满意足的笑容。

“变态,疯子......”

“尽情地骂吧,如果能让你好受一点,别妄图想要离开我,更不要想报警。否则这些图片和视频就会出现在你的工作群,亲友群,和朋友圈。”他爬下来,随手把地上的衣服拾起丢到了她的脸上。

他整理好衣服,朝卧室的方向走去,在关门的瞬间扭头对她说:“断了跟徐浩的来往,我不想自己的东西被他人糟蹋。”

她看着天花板上煞白的灯光,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去。

她删了徐浩的联系方式,不再坐地铁上班,改乘公交。

从那天起,她再也没遇到过徐浩,好像她同徐浩的相识不过是她的一场绮梦。

张伟又恢复到从前的样子,下了班就没完没了的打游戏,臭袜子和内裤扔得到处都是,稍有不如意就拿她出气。

她不止一次地想过报警,但一想到事情一旦闹大,张伟那个疯子肯定会把她的裸照和视频搞到人尽皆知,那个时候她真的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就这样忍着吗?她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张伟变得越来越暴戾,弄得她伤痕累累,像报复一个仇敌。

有一次,他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因窒息而带来的大脑缺氧竟莫名让她感到一种幻觉般的愉悦,但那愉悦过后是濒临死亡的空白,慌乱中她伸手抓起台灯砸在他的头上。

殷红的血液像盛放的彼岸花,大片大片地开在他脸上,脖子里,惊惶中她叫出了声。

他的手也终于像触电般弹开,她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吮吸着空气,她从没觉得生命这样脆弱。

也是那时起,她打定了主意,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结束这样的生活。张伟的身上带着某种毁灭的基因,现在的她已经不知道他是有双重人格还是单纯受了刺激才会那样。

每次完事后,他都会短暂地变回温柔的男朋友;但夜晚降临,他又暴戾得像头发情的野兽。

她快要窒息了,有好几次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警察局门口,但双腿就像灌满了铅,怎么都迈不动步子。等到她终于鼓起勇气打算走进去时,却又被张伟拉了回来。

“不是警告你不准去报警吗?还是你不相信我会把视频传到网上?”

“随你的便,你这个疯子。”她丢下他独自回到卧室,砰一声关上门,大哭起来。

那次之后她被迫辞了职,赋闲在家,张伟像看管犯人一样看着她。目光像钉子一样把她钉在房间里,好像一不留神她就会消失了。

日子像静止了一般,张伟永远在打游戏,房间里充斥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饿了就叫外卖,垃圾堆成了山,很多次都是外卖小哥帮着把垃圾提下去。张伟强迫她整夜整夜地做爱,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快要没电的玩具娃娃,马上就要报废了。

直到她成功地把求救的信号传递了出去。

那天张伟好像吃坏了肚子,一趟一趟地上厕所,叫外卖的活就落在她身上。她点了丝瓜汤,糯米藕片和素炒山药,备注SOS。

她忐忑地期待着外卖小哥能帮她报警,同时又张皇地盯着卫生间的门,生怕她做的小动作被发现。

她真想不顾一切地拨打报警电话,但她知道电话还没接通之前,她的男朋友就会光着屁股冲出卫生间挂断电话,继而等待她的将是一顿*打。

墙上的挂壁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像琴键敲在她的心门之上,她紧张地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终于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她从泥潭里打捞出来,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赶在了男朋友穿好裤子推开卫生间的门之前打开了门。

随着外卖小哥鱼贯而入的还有两位穿着制服的年轻警察,他们一脸严肃地问道:“谁报的警?”

刘莹向前迈了几步,像从前课堂上回答问题一样庄重地说道:“是我报的警。”

她断断续续地向警察述说着这些日子以来,男朋友张伟对她的所作所为,激动之时她把袖子拉上去,向他们展示她的伤痕,血红的印记,触目惊心。

张伟没想到刘莹真的会背着他去报警,一双小眼睛睁得很大,仿佛受到了刺激。他意识到一切都已经完了的时候,反而变得异常平静。

看着他被警察带走的身影,越来越小,她再也止不住地掩面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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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也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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